酒过三巡,我喝得有五分醉了,安正得比我多多了,说话都口齿不清了。
我们从这家大排档出来时,已经是晚上九点了,一轮半月已爬到了西天,夜空深蓝深蓝的,月光洒了一地,不远处的楼房树木汽车都披上了一层薄纱。
安正走起路来一步三摇的,他比我醉的情况不多,毕竟我没怎么喝,我一直扶着他,生怕他摔倒了。
安正却不领情地甩开我的手臂,结结巴巴的说道:“走,走开……我,我没醉,我没醉你信不信……”
“舌头都伸不直了,还敢说没醉?”我咕哝一句,走到马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,拉开车门道:“请上车吧!酒仙……”
安正迈着太空步,并不急着上车,而是扶着车门,将身体重心靠在车门上,定定的看着我,一身酒气,道:“慢走!我的花……给姗姗买的花还在我车上,你,你去拿一下……”
看来他真还没醉,还记得我们买得有花,于是我又跑回他车上两两束花抱了出来。
回到路边时,那出租车已经走了,安正却还坐在路边的。
“车呢?”我大步走过去,向他问道。
“娘的!”安正醉醺醺的骂道,“见老子喝多了,怕我吐他车上,这孙子跑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