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走的,是午睡后就再没醒来过,去的没有痛苦。
有些人好像可以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预料到结局,所以他们会早早地就将自己收拾得很光鲜,走的时候也能体面些。
医院的护工说,这天梅姨妈一大早就拿了自己最喜欢的衣服穿,甚至还找护工拿了小镜子,抹了一些脂粉在脸上,于是一整个上午心情都是好的。
例行来检查的医生还说,梅姨妈这个情况如果能一直这样持续下去,她就有希望转去疗养院。
却没想到,她在这天午睡之后就再没起来。
那边打电话通知了季沉,季沉再将这事通知给顾寒生。
顾寒生亲自过去了一趟,嘱托了几句有关葬礼的事,离开医院的时候下着小雨,季沉打开伞撑在顾寒生头顶,两人一路朝停车场的位置走。
上车时,有人远远地叫了两声顾先生。
季沉跟顾寒生同时回头,隔着蒙蒙的雨雾,恰好见到穿着医院工作服的护工顶着雨朝他们飞快地跑过来。
季沉眼神一凛,下意识挡在顾寒生身前。
“顾先生,请留步,我有东西要给您!”护工说。
顾寒生朝季沉示意了下,后者安静地撑伞站在一旁,上了年纪的女护工眯起眼睛,细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