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你们大声嚷嚷,我在山上辛苦了好几日,回到家就要被你们气死!”
一个偌大的嗓门在院子里响起,不是田喜娘是谁?
只见田喜娘的脸晒得更黑了,一身布衣,后颈上还沾了些枯叶片,手和脸一样有细密的皱纹,上面还有一些划伤的痕迹,浓黑的树渍重重染在裂纹上,这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劳苦印记,显然,在山上采青钱柳茶这几天,田喜娘的日子并不好过。
夜萤看了,心里一阵酸酸的。
其实田喜娘年纪也不大,才四十出头,若是放在现代社会,正是如成熟瓜果一般,令人垂涎的年纪,但是由于操劳过度,看起来就象五十多岁的老妪一样。
夜萤正想上前唤声娘,却被夜斯文抢在了前头:
“娘,你回来啦?可想死我了,娘,你快坐下歇歇,我去给你端碗水过来。”
嘴巴甜又殷勤的,是夜斯文的一大本钱。
说话间,他真的跑到厨房里端来一碗温开水,递到田喜娘面前。
田喜娘老怀大慰,接过水,一口气喝了半碗道:
“渴死为娘了,走了大半天山路才到家。”接着又把一个布囊递给夜萤道,“萤啊,去帮我洗下这几件换洗衣服,山上雾大,洗的衣服老不干,都带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