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端菜上供了。”
田喜娘抹了把眼泪,看到儿子一身英朗地站在面前,眉目和死去的丈夫都很相像,她不禁又是一阵悲从中来。
想当初,丈夫死的时候,由于年未满五十,父母又俱健在,农村里此种人被称为“夭寿”,死了都不能进祖屋正屋,只能在祖屋外搭个凉棚放着,第二天择了个吉时就匆匆下葬,和村里那些喜寿而逝的,大摆七天七夜宴席的热闹劲不可同日而语。
田喜娘想到丈夫的这些委屈,眼泪“叭答”又掉了下来。
“哎,娘,别哭了,人死不能复生,以后等着儿子赚了大钱,一定好好孝敬您老。”
夜斯文人品不行,但是嘴巴还是很甜的,三两句话就把田喜娘哄得止住了眼泪。
“萤儿,去替你爷爷奶奶买五文香烛纸钱来,这是他们二老的心意,咱们得替你爹办到。”
田喜娘从兜里掏出五枚铜钱,放在了夜萤伸出的手上。
“爷爷奶奶?他们什么时候来了?怎么不留下来吃了再走?”
祭祀一般都要煮个四碟八碗的,以那二老的性子,怎么会舍得不吃了再走?夜斯文心里自是很清楚自家爷爷奶奶的德性。
“哼,不就是你们往年做的四碟八碗把人吓住了吗?要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