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债窟窿,家里还有两个年幼的儿女,夜家二老可是有多远躲多远,从不在她面前提“咱们夜家”这四个字。
再看看二老扫视自家客厅时那眼里的贪婪,不用夜萤提醒,田喜娘心中亦是警铃大作。
于是,田喜娘保持距离地一笑,道:
“阿萤说话一向这么冲,小时候爹死得早,我一个妇道人家,在‘咱们夜家’也没有享受到格外的待遇,一个人要上山砍柴,下山割稻,的确是没有时间教养她。说起来,‘咱们夜家’真的是亏欠了阿萤许多。
若是小时候,她和斯文俩能有钱多上点学,现在恐怕也不会如此没有教养了!”
田喜娘说到“咱们夜家”时,特别加重了语气,可是话里话外,到处透露出“咱们夜家”不是人的感觉,只要不是傻子,谁都能听得出来。
这分明是替夜萤向“咱们夜家”的代表,夜爷爷和夜奶奶讨回公道。
夜萤在边上听了,差点忍俊不禁,笑出声来。
娘亲终于觉悟了,从过去愚忠愚孝的儿媳妇,变成了有独立思想的女子。
若是以前,夜爷爷和夜奶奶这么说她,田喜娘肯定会唯唯喏喏,即便心里觉得不对劲,也不敢表达相反的意见。
夜爷爷和夜奶奶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