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衍回过神来,按往常魏寻那滴水不漏的性子,许清衍每每要训斥他都需寻个由头,现在这样平静的说话,许是真的怒了。
“师父息怒。这便是……那晚……那晚救下的孩子。”
魏寻也从许清衍反常的态度里觉出了师父的怒气,但再不想忤逆师父现下也已经忤逆了,心乱如麻也想不出什么托词,倒不如索性实话实说。
只盼着师父要骂要罚都随意,只全了自己这点心思便好。
“他举目无亲,弟子想带他回山。”魏寻怀里抱着个孩子,不便行礼,只垂首答道:“因着昨日弟子学艺不精,勉强行事,现下心脉不宁,御剑不稳,所以才弃剑步行至此地,遇到了师父和众师兄。”
听到魏寻含含糊糊的说出“那晚”两个字,江风掣立刻反应了过来——这一抹红衣他那夜看的真切。于是急忙俯身在许清衍身边耳语了几句,把这孩子的事情告诉了许清衍个大概。
他现下内心正是得意——
师弟啊师弟,你竟然从那腌臜之地抱个孩子回来护在怀里,还妄想要带回山上去脏了师父的地方,你是以为师父不知道,我也认不出吗?
呵,看看这回师父怎么要你好看!
他边想边直起身来看着魏寻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