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刻苦,从不需要许清衍费心多言;于师道上,恭谨孝顺,只要有时间就随侍在侧,就算端茶递水的小事也不肯假手于人;于派务上,但凡交代给他的事,无不完成的利落漂亮。
许清衍时常忧心这孩子的优秀不是他这个小山门能承受的大恩惠,就像是得了不该得的东西,恐早晚要遭报应。
而自己与这个优秀的徒儿也是实难亲近。
许清衍内心其实十二万分的不喜魏寻待人接物那一套滴水不漏礼数,看似谦和恭谨的样子,却总隐隐透着一种微妙的疏离,让人难付真心。
当年魏寻入山时明明还那么小,却从不曾像他几个师兄一样在许清衍面前撒娇讨宠,更不曾撒泼打滚……少时没有孩童该有的天真顽皮,眼下没有少年常有的桀骜不驯。
整日里温柔含笑的嘴脸和千面玲珑的做派更像是一张完美的假面,竟是这么多年也养不熟。
“师父,您歇下了吗?”
许清衍的思绪被魏寻得叩门声打断,回身道:“为师知你会来,进来吧。”
魏寻进门便跪倒在了许清衍身前,“弟子不肖,今天又惹师父生气了。”
“这么多年了,怎么还是这个一进门就膝盖软的毛病?”许清衍再次负手背过身去,“寻公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