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渐明朗;还有那一脸的冷清淡漠,也让人更清楚这张脸不过是男生带了女相。
他看得极认真,像是要把这几年忙碌中不曾注意过的细节都装进眼里,记在心上。
更是像要从这张脸上找出昨天戾气化形时肃杀阴戾的痕迹一探究竟,却越看越觉得昨天的自己是不出被什么东西迷了心智,产生了幻瞖。
其实傍晚时许清衍来时,魏寻却并未出门迎客,他知道即使是他的师父对着他设下的结界也无计可施。
他怕自己若出去许清衍会让他交出肖一,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自己顺从了十多年的男人针锋相对。
他也知道这件事早晚要有个分说,只是眼下,他想任性一回,二十多年来难得任性一回,只想让那个孩子没人打扰地好好睡一觉。
许清衍未多做停留,他见魏寻没有撤去结界,心中业已了然。
自己这徒儿十几年来勤谨恭顺,之前唯一的一次忤逆自己就是为了这个肖一,既然他可以为了这个孩子违逆自己一次,就可以有第二次。
龙有逆鳞,人有软肋。
不知为什么,许清衍隐隐觉得,对魏寻来说,这个肖一,可能是连自己这个授业恩师也触碰不得的所在。
于是他跟无音交代了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