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悯怜拜见师伯。”
悯怜依旧形容不改,语气不变,跨进房间便恭恭敬敬向顾爻行礼。
熟悉的声音让肖一瞬间挺直腰背,他抬眼便看见两张一模一样的脸。
二人均作书生装扮,手握折扇,只是顾爻的那一柄没有垂坠子。悯怜的拜礼里仍含着他那份神圣的不可侵犯,倒是顾爻看着却有几分书生的落拓之感。
这场景是真的教肖一看不懂了。
他以前也有很多时候看不懂或者懒得看,但那时候总还有魏寻在,他看不懂的自有魏寻担待;他懒得看的就可以不用再看。
可现在不一样;魏寻不在,他看不懂的再也没有人领着他了。
而且他也不能懒得看——
因为房中这二人算得上这世界上最有可能知晓魏寻下落的人了。
肖一抱着剑,赤着脚,颤颤巍巍地走向悯怜,明明就那么两步,却总觉得好像特别远。
顾爻见状伸手阻拦,肖一自然是越不过去的,他看看顾爻又看看悯怜,低头垂眸直接跪倒在了两人面前。
“我不知道你们谁是谁,我也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东西,但如果你们想要,大可全都拿去。”
肖一一字一句说得极慢,像是怕人听不懂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