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。
就像现在这样。
姜石年在树下打坐,顾爻在河边浣衣;沈凌逸翘着二郎腿摇晃着他赤着的脚丫,手上捏着他刚刚用竹子削成的鱼竿,嘴边咁着一根狗尾巴草,自顾自地嘟囔着什么。
“师兄——”沈凌逸来到顾爻身边,撅着嘴抱怨道:“为什么都没有鱼上钩啊……再这样下去我们晚上该饿肚子了!”
顾爻停下手上的活计,转头安慰到:“阿逸耐心些,总会有的。”
沈凌逸撇了撇嘴,“可是这样坐着枯等也太无趣了……”
顾爻无奈地摇摇头,他知道若说些什么“这才是钓鱼的乐趣啊”之类的话,定是安慰不了自己这个野惯了的小师弟,便道:“阿逸别急,等师兄洗完衣裳,便陪你去山上采野果,猎山鸡。”
“真的吗?师兄最好了!”沈凌逸抱着顾爻的手臂,咧开嘴粲然一笑,露出他开心时标志性的可爱虎牙;他拍拍屁股站起身的途中还高兴地瞧了瞧自己在水面上的倒影。
“师兄你看!”他拍了拍顾爻,指着水面道:“沈凌逸好看吧!嘿嘿……”
说罢,他便蹦蹦跳跳地跑开了。
沈凌逸的心性始终是个十六、七的少年。
他为人的时候不过是个识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