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等我回来再上树。”魏寻轻轻地捏了捏肖一的脸蛋,“别磕着了。”
肖一又把脸埋在魏寻的胸口,乖巧地点头。
魏寻更衣洗漱后重新带起那顶皂纱的帷帽,肖一一直拽着他的手,将人送到了院门口。
他与肖一已经许久没有分开过半刻,他能从对方的手心里感受到彼此不舍的温度。
“阿一……”
他跨过门槛之前正准备再嘱咐些什么,却突然察觉到有人掀开了自己帷帽的皂纱钻了进来。
皂纱借由肖一的手扬在江南温柔的春风里。
他矮身低头,钻进那个只有他和魏寻的世界里。
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,孑然的灵魂交换着绵长的深吻。
这一个吻几乎在双方气结之前的一刻才结束,肖一趴在魏寻的耳边颤声道:“哥哥,路上小心。”
“再见。”
“再见。”
两人几乎同时说出。
每一句说出口的“再见”都充满了对重逢的期待,可每一句表达对重逢期待的“再见”又都是不忍惜别的言不由衷。
说着“再见”的人根本就不愿就此别过,说着“再见”的人从不敢想以后便是此去经年。
南浦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