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成訾一朝暴毙之时,他已经是清灵派中修为最高的一个,只差没达到金身大成,于是顺理成章地接过了清灵派的掌门权柄。
凛青山上那一出闹剧发生之时,他还在从前那个几十人的小门派里,没资格参与。岱舆山巅的那一场浩劫,是他第一次代表门派出现在这样重大的集会里。
他不会想到自己当初只是顺着心中想法随口说出的一句话,会改变了自己此后的人生。
笠泽湖的深处隐着一处小小的茅屋,茅屋背后的后山明明已经远离了城镇的喧嚣,却在华灯初上的此时灯火通明,炊烟袅袅。
师徒二人走到山脚下,山门前一块一人高的石碑上,隶书篆刻了三个大字——
慕归山。
那字迹的红漆已然斑驳在岁月里。
“师父,大寒已过,马上就要立春了。”站在慕归山的石碑前,俞珺驻步,“您今年春天还要闭关吗?”
帷帽的皂纱轻轻地摆动,皂纱下的人做了个点头的动作。
“那您今天晚些回茅屋罢。”俞珺抬头望了眼山顶,“您一闭关就是数月,那几个刚上山的小丫头正是爱哭鼻子的年纪,到时候见不到您又该闹了,我可真不知怎么办。”
帷帽之下的人沉吟片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