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间的称呼都和他一样了。
这一天魏寻盼了三百年,其实他顾爻又何曾不是盼了三百年。
盼着以赎罪孽。
三百年对神仙无极的寿命来说或许只是短短一瞬,但对良心的谴责煎熬来讲,又显得太长。
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这一刻,顾爻亦是手足无措,只能一遍遍地重复着:“醒了就好,醒了就好……”
肖一从冰棺中起身,冻得打了个寒噤,眼神从之前的茫然无措慢慢变得有些疑惑和寂寞。
顾爻连忙将人扶了出来,关切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师尊……”肖一抬眸盯着顾爻,那张脸实在美得惊魂摄魄,“我有名字吗?”
“有的。”顾爻别过脸去,总是有些不忍见肖一眼底有些不明所以的落寞,“你叫肖一。”
“是么?”肖一疑惑地歪了歪脑袋,“可我记得,我的名字,有三个字。”
“你记得?”顾爻不可置信的回头,盯着肖一上上下下又在打量了好几遍,“你还记得什么?”
“不记得,什么也不记得了……”
肖一伸手拢了拢自己披散的头发,又在眼前摊开摸过头发的掌心,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;他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又再握紧了双手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