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释然地颔首道:“别难为自己,这世界不曾遗你善意半分,你有资格恨每一个人。”
“可我原谅你了,也原谅这个世界。”肖一翻身从榻间坐起,“不管命运和苍天欠我多少,在他们补给我一个魏寻的时候,我就什么都不缺了。”
他就是这世间所有的善意。
我有他一个人,就够了。
肖一翻身下榻,“我只恨我自己。”
我曾想过,文能做他挥毫泼墨手中的笔,武能做他上阵杀敌马前的卒,再不济也做一件他寒日里的冬衣,对月吟诗时手中的一壶酒。
却不想,终是做了那把刺进他胸口的剑。
“这都不能怪你。”顾爻紧张道:“六煞星之子对净魂洁魄的依恋源于宿命,你根本无处可逃,就像你逃不掉要唤出冥凤又最终无法掌握冥凤之力的命运,这都不怪你。”
肖一没有答话,趿上榻边的鞋子竟是要往门外去。
“你要去哪儿?”顾爻急道:“都结束了!没有什么再牵绊你……”
“虽然你金身已失,但六颗煞星仍未陨,你就还是星命之子,你跟着我清修,或许我能找到办法重塑你的近仙之躯,助你飞升成仙。”
“为什么?”肖一回身,眉目精致清冷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