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寻的确是有点紧张。
他二十几年都做同一个梦的事情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,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许教授解释,他每年到了这一天就觉得学校有个人在等他。
这种事儿也太玄了,他自己都不信,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己这样想。
“我二十七了,许教授。”他故作轻松地笑笑,“也该谈个女朋友了,对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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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……我知道错了……哥哥……求你看看我……”
“七哥……我是阿一呀……你原谅我……”
肖一梦见自己跪在地上哭,满天都烧着火。
直到他听见一个声音和自己说——
“阿一,笠泽湖畔一切如旧,我带你回家。”
他拼命地往前跑,想要撩开那个和自己说话的人的皂纱,那人明明就在眼前,可不管他怎么跑都跑不到。
这个梦他做了二十年,这条路他就跑了二十年,可永远也跑不到头。
每次醒来陪着他的都只有被汗水沾湿的被子,还有被泪水浸透的枕头。
“诶诶诶——醒醒,醒醒——”
肖一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的肩膀。
“哥哥!”
他大叫着从梦里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