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不做太监,他这辈子是没指望了,但陆铮鸣呢……
他突然想到,这货和自己搞到了一起,也是打算好断子绝孙了???
“厂公?”少年见他久不发声,迟疑着又唤了一声。
和四倏地回过神,连忙面带歉意地与他微微欠了欠身:“贵人不必叫下官厂公,那都是下边人的叫法,您只管唤下官名字便是了。”
他口里称着贵人,显然是没把少年认真当成先帝的皇子。
少年眸光微微黯淡了一下,随即又亮了起来,温软着声音道:“厂公的名字大家都不敢直呼,我也不知,还是叫厂公罢了,听着亲切。”
和四也不强求他,只是微笑着点点头:“你随意便好。”他抬头看了一眼里头乌泱泱的人头,又看向面带不解的少年,禁不住笑了,解释道,“这是每年朝中学士博士们的大典,下官不敢轻扰。”他看了一眼少年,“贵人倒是可以进去看看的,他们虽然都是翰林院里的文士,没担实职,但各个满腹经纶,饱读诗书,未来都是我大燕的栋梁之才。贵人若有心求学,寻其中任何一人都可为良师。”
他说话的态度亲切而不卑微,不像一个太监和宫里头主子说话的奴颜婢膝,倒更像个长辈教导鼓励晚辈一般。
少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