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四脑壳都快被这作妖的小子给闹炸了,他来回平复了两遍心情,将小皇帝摆正了,郑重其事地对他道:“虽然陆百户没有和我细说昨晚与陛下说得每句话,但臣能猜到他想必一定和陛下说了例如‘不能总依赖臣’这种话,所以陛下今天才会如此,对吗?”
过了一会,小皇帝才缓慢地点点头。
和四叹了口气:“陆百户的话虽然有些大不敬,但也有一点道理。臣是陛下手里的刀,除了陛下松了手,否则臣毕生都会为陛下所用。但是陛下要明白,臣只是一把刀,而不是陛下的主心骨。家事,国事,乃至事关陛下自己的私事,您都要学会自己做决断。只有这样,陛下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皇帝。”
小皇帝沉默地听着他的话,忽然抬起眼定定地看着他,轻声问:“厂臣,是病了,不是醉酒对吗?”
和四踯躅了片刻,觉得自己这副死人相的确没有什么说服力,便如实点头:“臣身体确实有些不适,”比方说现在两个不济事的眼睛已经快瞎得只能看见人的轮廓,指尖也有些麻痹没知觉了,但是一看小皇帝瞬间黯淡又紧张的脸色,他马上又改口,“但无大碍,估计是寒冬受凉,休息两日便好了。”
小皇帝明显摆出副不信的样子,但是还没多问,暖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