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声。
那几人身着普通的短打装束,乍一看像行走江湖的手艺人,可通身抹不去的煞气,令人望而生畏。正是燕京里令人谈之色变的东厂番子,其中一人手里抱着个裹得严实的小人,看身量是个十岁不到的,脸被挡得严实,似是睡的正香。
抱着孩子的壮汉在临走前迟疑了一分,停下脚步问道:“那余掌印,您作何打算?”
余涟将万年灯交给了他们其中一人,抬起眼皮看了眼和被捅了个窟窿似的天,摇摇头道:“你们走吧,我自有打算。趁着今夜雨大,他们应不会逼宫破城,你们快出京去找他吧。”
赵精忠听到他这么说,便再没旁的话,一拉蓑帽,领着几人一头扎进了茫茫大雨中。
随着那点余光渐渐消失在了雨幕之中,余涟也不再立于廊下张望,他转身走进了司礼监里,慢慢地将尚未批红的奏折收拾整齐堆在案头。他在太师椅上坐了半晌,算算时辰,差不多赵精忠他们应该快到京门口了,便起身唤了一声。
原本空无一人的司礼监里突然疾步走出了一个小太监,呵腰拱手行了一礼:“掌印。”
“都准备好了么?”余涟仍是板着那张没多少表情的脸问。
“都安排妥当了。”小太监低头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