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是想听听河里有没有鱼,”他长长叹了口气,怅然若失道,“咱家好久没吃鱼了,也没有肉,唉……小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,没点油水怎么长个儿呢?”
他声音轻轻柔柔,语气平平淡淡,没带半点指责的意思,但恁是让赵精忠生生听出一种“都怪你们不争气,挣不了钱,养不了家,连口肉都没得吃的”哀怨来。
无端背锅的萧昕一脸懵逼地站在那里,开口也不是,辩解也不是。
赵精忠弱弱地开口:“不是,爷,咱不是今儿中午才吃的野猪肉吗?昨儿刚从山……”
“我想吃鱼,”白衣男子轻轻柔柔地打断他,重复道,“鱼。”
赵精忠:“……”
赵精忠头如斗大,自从他家四爷九死一生,缠绵病榻多时后终于醒了过来,这一醒过来其他变数不说,人变得格外执拗,不分青红皂白,但凭他阴晴喜怒,说一不二。得亏是现在虎落平阳,没给他执掌东厂,要不然这东厂大狱里得塞进去多少冤魂哪。
“阿臻,”一直托着他腰身的男子终于开口了,草帽掀开半截,露出张风霜也不掩俊朗的面容,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赵精忠一听这声音,心里突地一跳。
“啊?”白衣男子迷茫地回过头看去,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