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臻耳尖通红,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,轻飘飘的,连声响都听不见。
但陆铮鸣就此老实了,因为周围东厂番子们的刀都出鞘了。
……
过了建城,雍关,气候陡然冷峭下来,两旁连绵广阔的荒草覆盖着白霜,入了夜甚至落下星星点点的雪花沫子。
这一路走得尚算太平,也是和臻他们取道大多是寻常人不敢走的乡野山道的缘故。
从见了霜那日起,和臻就裹上了厚厚的的裘袄,狐毛围了他下巴一圈,几乎快埋住了他的脸。
按照他以往的德行,定是缩在马车里抱着炭盆续他狗命。
可如今马车坐着一大一小两个阎王爷,大的天天恨不得把他和陆铮鸣千刀万剐,小的则是每每用看陈世美的眼神一刀刀挖得他肉疼。
和四索性将自己裹成了个暖和结实的球,缩在陆指挥使怀里肆无忌惮地喂赵精忠他们狗粮吃。
赵精忠等一众东厂番子这些天的眼睛都快被他们督主给闪瞎了。
不怪他们心里苦,和臻这个人一旦无聊起来,恶心起人的程度非常人所能想。
可风平浪静总有终时,那天是个腊八节,和四他们路过被幽州边境的一座小镇。
他们一路来基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