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?”
两人整晚零jiāo流,在陆西宁的哥哥请他送她回家前,司裴甚至没留意过她,然而她一开口问“记不记得”,他便立刻想了起来。
司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认出她的,不答反问:“你觉得呢?”
陆西宁认认真真地想了想才说:“因为我钢琴弹得特别特别好,是难得一见的可造之材?”
许是没听出她在开玩笑,司裴没作声,为了感谢他还记得自己,陆西宁进一步恭维道:“司先生,您看起来和十三年前一模一样,一点都不显老!”
司裴完全不觉得自己应该显老,顿了顿,说:“因为你是第一个叫我叔叔的。”
那时他才十八岁,听到个子挺高的陆西宁鞠躬说“谢谢司叔叔”,内心着实有些震撼,不过年少持重,面上并没显露出来。
听到这话,陆西宁怔住了,这是晕头昏脑间把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吗?她组织了一下语言,连声补救,可酒后头痛的司裴嫌她聒噪,揉了揉太阳xué,摆出拒人千里的姿态,侧头看向车窗外。
陆西宁习惯了这种忽视和冷淡,平时不会放在心上,这一刻却没由来的一阵不平和失落,便闭上嘴巴,扭头看向窗外。窗外白茫茫的,雪竟下得这样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