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司裴放下手中的骨瓷杯,正式替两人介绍道:“这是陆西宁,这是我堂弟裴湛,裴湛也是这行里的前辈,你肯定听说过他。”
不知出于什么心理,司裴把“前辈”两个字咬得很重。
陆西宁“哦”了一声,表情淡淡地说:“听过。”
这句“听过”,很有“我不知道这人是谁,给面子才这么说”的意味,习惯xing摆冷脸、认为绅士那一套假惺惺的裴湛闻言挑了挑眉,他突然发现,这位就是开活动策划会时,坐在老大前面、老大亲手挑的那个助理,他见过、并且记得她,她能不知道他?他是哪里得罪这位了吗?大学都没念完,脾气这么大。
陆西宁一转头就换上狗腿的笑脸,笑盈盈地问司裴:“你是什么时候来的?”
“比你早半个钟头。”
陆西宁的幻想顿时破灭了,然而不等她说话,她刚刚坐的那个位置就迎来了两位新客,看到自己只吃了三分之一的芝士海盐千层被收走,陆西宁在心中嘤嘤了两声。
很多高档餐厅的下午茶,都是环境大于食物本身,而这里的甜点绝对在水准之上,丝毫没有辱没盛它们的名贵杯碟。
她留心听了片刻,发现坐在这儿完全听不到两位新客的对话,立马觉得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