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看到石头冢里漏出的血纱衣,栾溪神情变得十分哀伤。伸手帮我一起拿着石块,轻声问道:“你这是还在记恨天君?”
有多恨昭华呢?其实这个问题我从未深想,他是我自己喜欢上的,虽说代价大了些,但因此就记恨个千八百年,也未免太有失风度。
于是我转过头呲牙一笑。伸手拍了拍才刚搭好的石头冢,感觉这次绝对坚固,这才放心站起身来。
这几百年间里,一直坚信我和昭华能破镜重圆,大概只有我身旁的栾溪了。她不知道,这情伤不同刀伤剑伤那般,只要有灵药相辅就可恢复如初。
已经失去了最初的那份信任,又怎么能回到当年的时候呢。
感受到胸膛散发出的悲切。我皱了皱眉头,抚上早已没有知觉的心口,眼角余光却恰好看到荼蘼花落下,我昂头闭目深深叹息,这才飞跃到前面粗壮的树干上。
栾溪站在原地抱着满怀鲜果,有些后悔刚刚问出的话。迎着缕缕清风,我枕着手臂开始计较着,那些年里我跟昭华,究竟谁欠谁更多一些。一时间在树下等久了,栾溪就已然猜到了其中缘由,于是举着半个苹果想了很久,才猛的敲着树干唤我,要说些可以让我宽心的好事。
什么西王母寿诞上,昭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