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了栾溪推开了房门,眼眸中失去了唯一的光彩对我说:“这一次我再不能等修远了,怕是日后宫中也见不得,他曾讲给的那些山山水水,也再见不到了!原本就应琼林宴时自行了断此情,从此山水不相逢,莫道彼此长和短......”话落间眼角落了泪,亦如初遇时,她心中那抹欢喜。
太傅夫人是个办事极为麻利的,待栾溪沐浴后便送来衣物,金钗步摇云袍轻丝衫,挑染的红色霎时惹眼,可却也将此时栾溪心中落寞映衬了彻底。忆起当初知昭华大婚,我何尝不是如此神伤,需得修上千八百年,方才能在情字中抽身,但好在此番栾溪只是被往生地业火封了神识,待仙身重筑便会清醒。
待步撵候太傅府前,我簇拥着栾溪缓步登上步撵回宫时,却恰好遇到赶来太傅府探望的晏修远,正红官袍高马加身倒是才子陪佳人。
栾溪未动,心中五味杂陈,只得握了下我手臂进步撵。
晏修远随即下马作揖:“微臣恭送娘娘回宫,娘娘万安!”
自是懂栾溪心思,我便上前说道:“晏大人若是今日来探望洛太傅,怕是一准会徒劳无功,洛太傅因思念娘娘一时急火攻心,甚不幸得了重病,一日中三顿汤药,人都不甚清醒着,难以见,又何谈什么案情!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