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本,层层罗列,分类规整。从中抽出一本翻阅,讲的也不过政绩兵法种种,借着口中的香梨,让人索然无味,待转过身,却被隔板后方画卷吸引目光,于水墨间绘了副美人卧榻图,却未画出面容,只这身段便令人无比神往,我指尖轻触,见画中女子变了衣衫惊叹道:“这画真真神奇。”
皇帝老却突然出现于身后,说:“这画乃是画中女人情郎所绘。”
我将将转身收了手。
此情此景,莫不是我今日甚不凑巧翻看到了皇帝老心上人的画卷,勾起了人家伤心事。
原这画卷是情郎为画中女子生辰所准备,岂料中途生了变故,佳人不识情郎真心便只身离开了,就此画中人无面,而情郎的一片真心付诸东流,成了场空欢喜。
听到此处时天禄阁外已三更天,我迷迷糊糊伏在小桌上混沌睡着,顿觉这故事耳熟。
同样是被伤了心,这情郎却远比昭华强的多。
就在这半睡半醒蒙眬间,昭华皱了眉,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软塌上酣睡女子脸颊,我所想予你的又岂止是这未成的丹青,从前难许的,这次我全都给你。
灵光袭来,昭华于宫灯内取出纸鸢。
他观望着掌心中纸鸢上徐徐浮出的字迹,才喃喃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