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是耐不住宫女们一阵唏嘘,我侧了头背身抬手拭干泪痕,这才被栾溪拉着坐到一旁吃起了晚膳。只是这厢才刚举起筷子,门外便传出了声响,紧接着几盏宫灯便分至路旁将院中照的通亮,一人为首上前,原是在皇帝老身边侍奉的宦官,特此前来晚晴坞接我去天禄阁侍寝。因未能封宅院,所以不能像寻常妃嫔一般侍寝,只得每次赶去天禄阁,蹭皇帝的龙榻住,诚然这于我无可厚非,左右不过是费些力将皇帝老打晕再歇息,只是这几次三番侍寝却惹了祸事。
在这后宫女人堆当中,上至皇后下至栾溪那般家室显赫的大家闺秀,皆未能攀上皇帝老龙榻侍寝,反而都在自己所赏赐殿内候着。我却顶着栾溪侍女名号弃三宫挡六院常卧龙榻,成了众妃嫔口中祸国殃民的女妖精,然这些闲言碎语我并不在乎,本就算异于常人,招了这一堆骂名,也算正常,只是这皇帝老,于众多绿头牌中只翻我一个人,实则每日批阅奏折至天明,甚守规矩。这样想着时,眼前便已到了天禄阁外,宦官熄了宫灯,我扶了扶头上金钗步摇,才缓步走了进去。
皇帝俯于案前批阅,见我走了进来,朱笔微顿,提声道:“仲灵,坐过来!”
我提着裙摆坐在案旁,低声道:“皇上,您这一连几日都未翻过其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