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待行至初遇的街口时,栾溪停了步子,低声问:“从相遇开始,你便一直对我事无巨细,可人终究是要有所图谋,或轻或重,而今我只想知道你所图的是什么!”
我被问的神情一愣:“有人图财图色图高官厚禄,可也有人什么都不想要图谋,只是单纯希望那个人在世间安好,仅此而已,别无其他,你若心中不安,便当做是前世欠你的。”
栾溪眸中黑白分明却失了光彩,淡淡蒙上一层雾气,许久才又说道:“真能如此吗?全当前世亏欠的,来拿今生做补偿。”
我不晓得晏修远在此之前说了什么话,可如今大战在即晋朝已走向末路,纵使上天有好生之德,也难逃世道轮回,唯一放心不下的,便只有栾溪了。
也或许栾溪将我说的话听进了心里,在未用软轿回宫的路上,她再也没有多问此事半句,只是时不时叹息一声在耳畔,这大抵同我在浣纱殿时伤心是一个道理,总要寻出个契机,将心中不快都吐出来。
这厢才刚刚回到卧房,便见冥帝司化作清风袭来,问:“那书生,果真这般出征了?”
我抬手倒了杯水饮尽,极为疑惑,怎么也没将今天栾溪的所作所为想清楚,便看着远处的冥帝司,张口问道:“是有些奇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