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进了卧室。
恰逢我未能想出栾溪气的原有,这厢心中便憋足了怒火,见此有人恰好撞上枪口,抬手甩过一个青瓷花杯,正入那人怀中,连带着刮倒了桌旁的烛灯升起一阵雾气,冥帝司这厢手舞足蹈的灭火,模样十分滑稽,却还时不时分神,抬起头对着我劝说道:“女儿家嘛!况且还是封了仙根的女儿家,这诸事考虑不全,难免行事直率了些,你既知道,便应不气!”
那时在院中我虽心思在栾溪身上,却也免不得嗅到一丝仙气,果真就是冥帝司。
可话又说回来这知道是一回事,明晃晃的发生在眼前时又是另外一回事,我低头摆弄着另一只青瓷花杯,也懒得去理会窗前那人,在晏修远这事上的确是有些私心,毕竟他牵扯到了栾溪的命劫,若是稍加不留意便算前功尽弃,可这样一个极为危险的人却偏偏得了栾溪的芳心,哪怕是拼上自己的性命,也愣是要从口中得到个结果,不由得喃喃:“我就比不上晏修远么?”瓷杯落下,泛出光晕,晶莹剔透。
冥帝司凑过来,将怀中那只免于破碎的也放在了一处,却也说了句不大中听的话。
许是五百年前的栾溪自是更看重我些,可如今她早已卷入万丈红尘之中,眼中仅剩的人怕是也只有晏修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