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溪终是想起了皇后的悉心嘱咐,不免装作疲累走过来,抬手握住我,以此宽慰不过是今日太劳累,没甚胃口晚膳便不再多去叨扰了,话音落,那手也松了,我抬眸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,心尖尤其会是只有一星半点儿的痛,缓缓闭目在原地不能自已。忽而肩上转来了层层温热,皇帝老半拥着,挡去了不知何时起的阵阵秋风,没能说出让我哑口无言的话来宽慰,只是这样默默的陪着,在这寒风中久久出神。
临旁的梧桐树上缓缓飘落下几片落叶,他抬手拂了拂,接住一片,我抬眸时恰好见到,从掌心拾起,若要做到问心无愧,又岂能像这落叶一般,于乱世泥潭之中随波逐流,解开这困惑的一生。
从不想忆起的事情,今夜却满打满算记了个完全,我缓缓摇头嗤笑一声,离开了皇帝老温暖的怀抱,独自走向卧房,想趁着夜色好好捋清楚这些。唯有那梧桐叶落之中的那人皱起眉头,自下届之日他便已猜到一切,掌心收紧那片落叶消失。
一阵清风缓缓袭来,昭化转了身,意欲离开晚晴坞。冥帝司神情一愣,连忙撩起广袖追赶,却碍于术法低微距离有增无减,终是哀叹一声,止住脚步,对着前方大喊道:“天君这是怎么了?”待此言一出昭化才站定,目光不甚忧虑,心中所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