劫便是过了,可千帆劫难又怎么能抵得过一个情字,想要挣脱这层层枷锁,去寻得心中真正想要的,又岂是一个爱字便说得清了,正如那时爱慕昭化时一样,每日花前月下惜惜相伴,便被落花迷了眼也迷住了心,仰头长叹,这命中注定的情劫,怕是要越解越乱了。
因这心中想着诸多事情,便未能去瞧脚下的路,直到那隐隐宫灯自前方照过来,我才起疑心,环顾了四周,才发现竟是走来了天禄阁。
依稀记着这条通往天禄阁的暗道并不算主道,加之现在时辰已晚,更不会有什么宫人在此当值掌灯,如今瞧着灯光,在这黑夜之中,升起一层暖意,红了眼眶,亦如正在坚持的。
不一会自天禄阁方向来了人,隐在黑夜之中成了一道黑影,掌灯的宦官瞧了眼,说是崔公公过来了,便个个俯身行礼,却不敢将手中宫灯放低,仍照着路。
许是崔公公走得急,这厢见到我在此站着,不由惊呼一声方才回过神来行礼,我抬了抬袖这礼数不过是个样子,心中有便可,无须这些形式的东西,只是他接下来要说的话,却让我这颗本就不算平稳的心,更加不知所措了。饶是那皇帝老从晚晴坞离开时,便猜到了眼下,择日命人安排庭院。
无论栾溪转生前还是转生之后,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