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天君衣钵,也算天劫之后,他能留给她唯一的念想。
可我此时却不知,只想着如何骗出他,一同到那香山静养身体吃些灵药,以备灭国之时好顺利回幽幽谷,那时也自然不会有什么生离死别,这处遐想着,便笑出了声:“之前时常能够听人说起,愿求一世连理,我倒感觉一世不如长长久久好,对不对?”
问这话时我吃完了一碟桃干,半仰着身子,怀中搂着榻上的一堆软枕,对远处埋头书案的皇帝老。他生就一副好面容,这厢正逢日头鼎盛,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子直射进来,映着在脸上,好似度了一层金光,狭长的双眸淡漠之下,却总是能透出柔情,既不像帝王情,也不像情窦初开的少年。
坦白讲在经历过昭华一人后,我很伤情,只想着此生孤独一人,而今会再同皇帝老结下缘,他这上乘的容貌便增添了很大一部分,不似前人那般疏离冷漠,只水过无痕的情谊,他很直白,喜欢便说,误会了便解释,花前月下时敢展露心扉,告诉我他也欢喜着。
那人缓步过来,拉住我:“相守无期,只取眼前,你若是乏了,便躺下睡会,过些时日我们便去香山。”
他若未说乏累,我倒还感觉自己精神百倍,这厢经他一提便再也撑不住,闻着那鼻尖散发的龙涎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