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破败的冷宫,经此一折腾早已摇摇欲坠,再无复机可能。
侍卫好似像是提前知道了一般,直奔梳妆盒而去,手捧着油纸包对皇后说:“启禀皇后娘娘,已找到陷害皇子的物证!”
我目光一紧,皇后意欲何为。
太医紧随其后,验尝了油纸包内的药物,确实是致古丽落胎的藏红花。
我甚未诧异的赤脚走下榻去,纵使不熟医术,藏红花这种寻常的药材,倒也认识,这一计皇后用的好。
若说之前不过是须有罪名,这一次的栽赃我是难逃了。
当手镣脚铐被带上时,我转过头见皇后嘴角一抹阴笑,缓缓张合双唇说了句话。
若心有怨言,也只能怪你自己遇人不淑。
走出冷宫阵阵秋风吹在脸上,本就是病中,此番赤脚站在刺骨的青石地面上,周身忍不住冷颤。
昨日醒来见到栾溪,仿佛还是九重天,她陪着我的样子,可即是入了这红尘之中,又岂能没有丝毫没晕染,再纯洁的神识也终会被改变,正如她会因晏修远而丢下我,也会因晏修远而来求我,承下本不存在的那些谎言。
忽而宫道前方,有一抹身影挡住了光亮。
那人一身书香,手中提着两只娟鞋,好似已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