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灼情半许花间,因离得较为远些,只晓得他们身影很登对。
如今看来,却不仅仅只是身影登对,一人生性洒脱,一则饱读诗书只为天子黎民,远比她这个太傅之女,更要适合一些。
从前殿传来脚步,想来皇上知晓修远来了。
宦官见此地臣子妃嫔皆在,神情有些诧异,但还是行了礼数说:“小的奉皇上口谕宣晏大人觐见,不知洛才人此番是何意?也要一同面圣......”
栾溪摆了摆手,迈着虚浮的脚步,一步步朝着晚晴坞方向走去。
她深知此夜皇上不会来暖阁,因为他们都喜欢上了一个人。
那人笑时春花灿烂如沐初阳,于宫墙之中极具灵性。
她抵不过终是抵不过。
那一所冷宫,却远比她更强,正如皇后初时说的话,情字从来不比权势相亲。
晏修远进前殿,恭敬行臣子之礼,看着高座那抹明黄说:“臣此番前来说的并非是国事,不知可否请皇上避退他人,以固皇室颜面。”
昭华眯了眯眼眸,命四周宫人退出殿外。
他知道晏修远此举要说什么,可即便皇子之事属后宫,也万不用避开宫人,莫不是在这端端几个时辰中又生了变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