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然为之,惭愧的很。
夹起面前一块芦笋,口感清脆,我不由得翘起嘴角问道:“怎么今日得了空闲,赶在白日里过来与我送吃食了?”
栾溪布菜的手微微一顿,继而又向我夹了黑鱼。
虽住过东海,冥帝司也不少烹饪过鱼虾,却没一处的抵得过栾溪手艺,鱼肉鲜美汤汁又恰到好处,一连着我饮了几碗汤,便探出筷子夹着盘中散落的花生豆,忽而心口旧伤一滞,一粒不甚滑落到了地面,发出了叮咚一声。
栾溪见状连忙上前,神情十分担忧看着我,好似她晓得我的旧伤,又知晓旧伤欲犯,关切道:“可是身子什么地方不舒坦?要不要传个太医来?”
我将将的被栾溪搀扶着,躺在了床榻上,心中疑虑四起。
且不说栾溪为何如此古怪,单论在这皇城中弃妃不得宣医,这条禁忌她怎么能忘,心口痛楚愈甚竟比当年刨心不相上下,我蹙眉不语。
可身子无法欺骗人,栾溪见我脸色惨白,终是安然坐在了床榻旁无动于衷,再也没有方才那般的紧张,好似一切都在预料之中,唯有我这个当事人被迷住了心神。
忽而,脑中闪过了前一夜栾溪对我说的那番话,虽当时听着不大懂,可眼下这般却甚为贴切,她话语中所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