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老从来未留过情,那一箭一开始就是要射中的。
我匆忙跌跌撞撞站起身扶稳古丽,对皇帝老说道:“古贵人不过是冲动了些,可于皇上而言何故于此?世人皆说骨肉之亲,析而不殊,可您此时的所作所为却硬要古贵人违背此言,莫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,且不说这灭国之事隐瞒了已两月有余,单论那失去亲人的痛苦,便也该是可以理解忍让的,更何况在这宫中她独身而来,如今您又忍心硬生生要她接受方才所说的一切么?”
古丽抽搐着又落了泪。
皇帝老闻言皱眉,仰头继续道:“我所倾心考虑过的人,只有你一个罢了!如今,你让我将你舍去,那又要我如何?莫不是违背了自己的心,才算是圣人。”
我冷了连反呛道:“臣妾是与皇上说古贵人的事,有什么复杂,又能扯到了什么圣不圣人的,只不过世道清长,您心中若是还有半分情,便不该这么做,如今这般做了,便是将情还了干净,也省去让人终日所惦念着!”
皇帝老被我呛的没了话,只仰头仰望着屋顶,或许是碍于颜面,方才没再命人射几箭,只不过命所有宫人均数伏地,才缓步上前几步登了竹梯,说:“仲灵,我只问你一句,这屋顶你是下还是不下!古丽抓不到你,更不会因一把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