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忍受下去,一甩手便挣脱了皇帝老的禁锢,晏修远见状俯身恭敬的从宫门前离开,这一切的一切原本就是个骗局,什么皇嗣一案,皇上谋划一切,皇后推波助澜,却要白白搭上太傅府一家上下数条性命,哽咽道:“皇上可曾有心,可曾知晓什么是人情,是不是眼中只有江山社稷,再无旁的半分!”
皇帝老闻言眉头皱得很深,好似被人戳到了痛楚。
可那时在我的眼中,这不过只是触怒了帝王的威严罢了。
他弯下腰,捡起不知什么时候掉落在地上的玉钗,放在了掌心,喃喃道:“倘若问我此生真心爱过谁,那你便是唯一的一人,即便是没了心,这里也不会忘记你,只是世上有太多事情,从来不给我这样解释的机会。”
此前我从不晓得会厌恶一个人的眼睛,却也是如今,我恨及了这双让我欢喜过的眼睛,仍是这般的纯净,仿佛他所说过的话,都是真的。
忽而心头上一阵抽疼不止,我不得不半俯着身子,却又忍不住看向他那双带着担忧看过来的眼睛,为什么要选择欺骗,又为何偏偏是栾溪。
呼入的寒气更为凉薄旧伤,我连带着轻咳了几声,看着远处站定的那一抹人影,嘴角不由得冷笑一声,原来天宫和凡界,都一样的虚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