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洛太傅那副倔强耿直的性子,晏修远此时所说的话,倒也认同。
我放下手中的宗卷说:“既然你什么都已然清楚,那有关紫珊你要如何做解释?”
伏于案间执笔的人身影一顿,墨珠滴落。
此事幸得圣上锁了消息,未散出谣言,即便梁煜有心造声势,也需得先看一看这朝堂上的头风正吹向那一边,加之背后仍由开国侯趁水摸鱼,稍有不慎,又要做了别人的挡箭牌,如今一切,且都要看紫珊这处如何做了。
晏修远抬头说:“洛太傅两人死的太蹊跷,却难以翻案,如今宗卷早已成了铁案,只能全看娘娘如何选择了!”
我在这凡界半年时间,看透了人世间所争斗的权利与财富,纵使身为仙者,也不能事事救凡人脱离苦海,正如此时栾溪遭遇的,正正中了往生业火的亲相离,深爱而永不得,回头也不是案。对上那双十分清澈的眼睛,我心头憋闷,他生来便是一个劫,命中情劫,却在此处妄想解救人,这世间万物各自相互牵连,竟都是遵循了这般的疯魔,我随手又拾起一宗卷,看着上面所写句句虚假不由得与晏修远说道:“都说大晋大理寺乃是个人人敬仰的公平之处,可如今一看,却也如同后宫花池里的澡泽一般,污秽不堪,即便没有紫珊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