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。”
冥帝司好歹也算是一路助我的贵人,此番昭华在眼皮子低下想为难,我这受惠之人又哪里能够安心置身事外,匆忙穿上鞋子便一手挡在了两个人之中,却无意间牵动了前方的衣襟,使得那站得稍近一点儿的人瞧见了百年前心口的伤疤,一时间愧疚涌上心头眉宇锁得更紧。
我自是晓得昭华此时心中所想,然这并非我所想,疤痕虽在心却不见得再记得从前那些过往,而今眼下唯有栾溪复生,方才是要紧的事。
谁知昭华这人上了脾性也十分倔强,不知何时探出手将手腕锁了紧,挣脱不得,我青筋猛跳,呲牙咧嘴。
我怒道:“你究竟要为难我几时!”
昭华神情微顿,说:“这怎会是为难,自初见时你水性便比常人差,而今又要入东海寻栾华子,可又晓得这一遭是多远多险,冥帝司所住府邸不过平陆,”手腕处力道加重,又说:“即便你恨我恼我,这一生我只要在这世上一日,也要将你困在这一日!”
唔,若不是他此时是平常的做派,单单这番话,我倒还真需探探这人是不是假的了。
我见挣脱不开,索性便轻轻撩起裙摆坐在了圆凳上,待昭华九重天上那位醋性极大的天后娘娘驾到,怕是他有心想困住也没力再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