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这遍地不熟的路上,又哪里有人能出头指路。
我转过身去,看着游鱼远走,说:“纵使坎坷,也要走不是么?”
是了,冥帝司不及我这般,甩了衣袖又继续念叨着往前走去,只是看着头顶微微透过的余光时,才恍惚间记起什么凑过来说:“你许是不记得了,初时我们离开,还未能见过亮光,如今却能微微透过来,一准是接近了栾华子!”
闻言我愣了半响,才重燃希望,说:“算眷顾,更算是份幸运!”
迎着头顶的亮光,恍恍惚惚走着,只是路的两旁时不时传来阵阵的低吟,好似初时的古曲,又携来阵阵灵气,一阵压过一阵,使人易迷惑了心智,又好似沉浸在其中,悄然飘荡在海域中。
我梦了许久,一步步宛若行走于天梯,唯有手中的那方净瓶,抛洒着露水,淡化了那携来的灵气,随着歌声远走,梦却醒了。
看着头顶的亮光,总是感觉那阵光,并非是栾华子。
诚然事实如我所料,那俞闪俞亮的光确确然并非是来自归墟栾华子,乃是九重天的天一阁内,自发而亮,却隐在了九重天各所宫宇之下,不知怎的竟传到了东海海底,可也是这阵光,将原本逆转了的天象又遮了回来。玉枢站在阁外手中托着喜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