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栈虽说是当地县令给司徒住的,却也是极为简陋。
不过是三两步的距离,便已然能将屋内人谈话听了个清楚,我搓了搓鼻尖,讪讪走下楼去,见到雅间当中已然做了两个生面孔。
一位是当地县令,怕是我昨夜睡得久了些,此番见了只能微微额首算是气,二来便是一名衣着素朴的妇人,泛黄的皮肤,和粗糙的手掌都能看出,她常年做着粗活。
此番县令能将这个妇人叫来见司徒,也全是因前不久出了件怪事在翠湾。
我将将坐下,听那县令一句句讲起了故事。
那妇人原本也是苦命人家,因大旱起了温病,失去双亲遇见了自家相公一家,才算得以保全了性命,而后感念恩情,为相公家诞下两子一女,也算是报恩了。
说到这里,那妇人眼圈红了一红,我转了转茶杯,感念黎民百姓苦,多半是皇宫内院里感受不到的,却也最纯粹。
只是原本平淡却可说是幸福的日子,就在前不久结束了。
相公家祖辈务农,因祖上不足发了难,买了良田,相公只得依山傍海吃饭,整日里砍柴为生,近些的山头因有旁人占着,不好再进,便想着人人规避的翠湾密林丛生,是个砍柴的好地方,若是能遇上个走兽打了卖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