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知道你在暗中不断照拂我,”微微转了脸颊,低声说:“入了皇家的女子,即便没有了这些虚无的品阶名头,但说到底于平常人家也都是祸头,而我便既有可能是你司徒家的祸头,我想了很久,准备先你一步回京,是死是活全听皇帝处置了。”
这番话已然是我眼下鼓足勇气对司徒说的绝情话,若在耽搁半分,怕是那京官几封书信上奏,断了活路。
本已泛出凉意的指尖,忽而一热,司徒反握住了我的手,说:“无论我对你做了多少,亦或是对你许下过多少承诺,你从不相信我,即便现在你与我划清界限,可皇帝又岂会轻信,他身为君王,身旁的一切都是可以化作利用的工具,不外乎你我,或许话中说的意思太过重了,可你该比我懂,皇帝究竟是个什么模样的人,”话毕缓缓带着往前方走去。
司徒凡事都看得通透,我却心知肚明不敢说出来。
伴着这一夜的混乱心思,第二日我跟着司徒一同坐上马车,朝着都城赶去。
只是才刚到城门,马车外便传来一声声哭诉和求饶的声音,我终是忍不住探出头,原是一名贩卖茶叶的老农,带着自己儿孙前来都城,却因身上没有富余的银两给士兵好处,被拦截在了城外,拳脚相加,任凭那老者和孩童跪地求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