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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华这几天夜里都是素衣,没有穿过之前白日里的那套金色华服,许是华服终究太过拘谨,就如同司徒在府中相来是喜穿宽松衣衫,一个道理。
踢了几颗石子,我看了眼桌子上,昭华二字显眼,却也不足以证实什么,反倒是他像是占到了什么好处,指尖轻抬,那纸便恢复如初,竟连一点褶皱都没有,折好钻进了口袋中。
半响,见我都没有一点儿想要示弱的样子后,他缓缓一笑浮了一道灵光罩住我,指尖好似也不是自己的,轻轻握住笔杆,随着那股龙涎香逼近,原本冰凉的手背上覆了一层温暖,纸上落下了昭字。
一张张白纸上,被写满了昭华与仲灵二字,我一面瞧着一面心中又不禁想起栾溪提起过的生死劫一事,问道“天君可知这仙者有生死劫,能够抵了那长生不死的性命?”
闻言他缓缓低下头,好似很诧异,又说“知道又能如何,生死劫有关生死,却也是缘,乃是天下罕见的情缘。”
情缘一事栾溪倒是未说过,我听了不禁一顿,手中的笔便掉落在纸上,亏了他反应及时才算握住了,我收了手,犹豫道“可这毕竟是有关性命的事情,天君未免看得太过清淡,莫不是情的一字抵过三界众生,亦或是您自己身上的责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