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诚然栾溪说的很对,不周山是个好去处,可若是没有正规的由头过去,即便是西王母同意,于九重天这边也不好解释,更何况没有好由头。
夜已深外面吹过清风,我看了看身旁的栾溪,早已睡得很沉,怕是此时下了雨也未知。
月光恰好倾撒在床榻的前面,带着一层柔光又显得很冷清,我躺在榻上远远的瞧着心中却不自觉想起了那个背影,怎奈师傅德才兼备,做徒弟的却连个皮毛都没学到,想起那时初入这回忆中便被他揪住学写字,却到底只写出了个字形,他那一手有骨气的好字,却是连半点儿都没学到。
为此我还时常伏案苦练个把时辰。
也不知是这月光的缘故,还是我本就心中想着事,烦乱之余还生出了几缕闷气,轻手蹑脚的走下榻去,栾溪倒是睡得很沉。
白天里栾溪抄写经书,石桌上恰好放着笔墨,眼下正好打法时间。
只是,到底没有昭华下笔时的力度,寥寥几笔,也只不过得了其形,一时气馁便扯落桌下。
随着一声轻咳传入耳中,正欲落下的笔尖停住,莫不是此时,这院子还有旁人?
要知道这纸上写的不是旁的,乃是昭华二字,九重天的大忌,传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