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太子担忧已经令她费劲心力,无暇再对着烂泥一样的陵玉伪装了。
“皇兄病重,我特地带来了去年生辰旁人所赠的五十年人参来给他,母后,皇兄当下如何?”陵玉面上俱是关心。
江皇后幽幽扫过了他带来的老参,道:“殿下好意本宫替太子谢过了,只是太子当下需要精心修养。”
言下之意便是要赶陵玉离开了。
陵玉垂眸,看到陵徵搁在被子上的手指微微一动,抿了抿唇道:“母后有所不知,皇兄心情大好时候能逛两圈御花园,心情郁郁时,食不下饭,神情惨白,晕倒更不足为奇,儿臣虽不讨喜,却和皇兄感情甚笃,母后让儿臣陪皇兄说说话,也好安抚他一番才是。”
江皇后听他说这些话心中颇不耐烦,但回头看到太子的脸色,心中又何尝不明白。
到底是她十月怀胎的孩子,纵使她再讨厌陵玉,也不愿过分抑制陵徵。
她掩了掩唇角道:“也罢,你们兄弟两个感情好自然是好事,这里自有宫人照应,殿下也无须打扰他太久了。”
陵玉霎时露出了笑容,道:“谢谢母后。”
江皇后看都不再看她一眼,随即便由江嬷嬷扶着离开了太子寝殿。
等人走得远了,陵玉这才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