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情眼前的景色恍恍惚惚,一会儿模糊,一会儿清晰,但他依旧挺直着身体,靠着意念坐在马上,手里紧紧攥着终焉。
而另一边的陈江,听见了顾情的声音,身体好像突然泄了力,诚如詹星若所说,乘风侯已经死了,那不是乘风侯的声音。他将杏花酒向地一杵,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杏花酒上,手臂已经无法再抬起来了,雨水冲刷着陈江的脸,他抬起头,看着那一动不动的鬼面,用力地咬着牙。
“鬼面!向西,是浅水。”陈江道。
顾情侧过头看他,两个人隔着面具,对视着。
“为什么帮我?”顾情问。
“因为你帮我圆了个愿望,我欠你的。”陈江道。
他的愿望,就是等乘风侯回来,再跟他比试比试,但是乘风侯没回来,陈江一直不知道自己苦苦训练,究竟追上了乘风侯没有,而这次遇见鬼面,他总算有了答案。
顾情没应,一挥手,带着大军向西边撤退。
孔覆一带的人本来就少,不敢和顾情硬碰硬,再者,他没想到顾情居然能猜到他早有埋伏,西边并没有安排军队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情带着大军撤退。
黑夜对于顾情来说,就和梦魇是一样的,他打夜战,是为了防止面具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