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水温柔地怀抱住他的脚踝。
一觉醒来,自己身中剧毒,前途未卜,国家危如累卵,奸臣当道,爱人就依偎在旁边,他却不敢触碰。
“父亲,我该怎么办…”顾情朝着乘风侯走去。
对岸的乘风侯,扛着杏花酒,嘴里叼着草叶,不正经地笑着,“多大了还让我给你想办法?”他似乎在问着。
顾情笑了笑,听见乘风侯在那边喊他,“憋回去哭什么!丢死人了”
顾情还是笑,“父亲,怎么这么多年不曾回来看儿子一眼。”
“回去回去!”乘风侯在那边使劲挥手。“你一个男的我看你干什么。”他道。
顾情伸手抹了抹脸,“父亲为什么不告诉儿子,为什么非要瞒着我不可…”冰冷的河水一遍又一遍冲刷着顾情,他一点点越走越深。
“你懂个屁。”乘风侯道,举着枪对着顾情,“啧,赶紧回去,谁惯的你臭毛病,不听你爹的话了?”
顾情停下脚,愣愣地看着河对岸,已经十年没再听见过父亲的话,要留住忘了父亲都说过什么。
他想了想,唯一能记得的,是乘风侯和他说,“第一不忘国,第二不负卿。”
“看你那点出息,多大点打击你就受不了了。”乘风侯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