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得越来越迟钝,背上,胸前,新伤与旧伤迅速的交叠着。
滚烫的血从里面渗出来,冰冷的雨又顺着盔甲钻进去,陈江嘶吼着,迸发着身体最极限的力量,胡军难以相信,一个将领竟如此难缠,陈江脚下已经堆满了尸体,那沙陀最后也轮着刀朝陈江跑去。
陈江视线模糊,大吼一声提枪迎战,几番交手,沙陀胡刀近不了陈江的身,马身一转便被陈江找到机会,一枪贯胸。
陈江把杏花酒投出去,沙陀被钉在地上,而陈江也再没力气去拔出杏花酒了,他从马上翻下来,四周出奇的安静,他带来的几百个精锐,已经全部倒在沙陀的尸体中,而他自己脚下,也是一层又一层的人,鲜血汇成小溪,被雨拍散。
陈江想找他的将士们,自己却连步都迈不出去,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人堆里爬出来,将沙陀胸口的杏花酒拔出来,然后翻过身躺在了地上。
千万根银针落下,将天与地织在了一起,陈江费力的呼吸着,眼皮沉重的睁不开,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的血在一点一点流出去,但慢慢地连这种感觉也没有了。
陈江想到自己守住了东门,守住了顾情,也就算圆了十年前的约定,胡军可能是想着,三军可夺气,将军可夺心,但忽略了他这支来自大西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