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子彧借着客栈内的小书案临摹他们穿越而来的那张山水画。刘博恩画了两三次, 已经非常接近原作, 但神韵上始终差了几分,甄子彧不好意思总是麻烦刘博恩,他计划自己画。
甄子彧只要有空就画那副山水画, 两三日便画一张,他话好一张便扔掉, 然后继续画下一张, 始终对自己的作品不满意。
狄敬鸿只当是甄子彧闲来无事, 消耗个时间,也没有觉得奇怪。每次甄子彧画画,他便乖乖地坐在一旁研磨,一边研磨一边观赏, 时间长了还能提醒甄子彧,这里画的不对啦,那里比上次瘦一些啦, 他说了甄子彧就听, 然后撕掉画再画下一幅。如此循环往复, 画画成了两人的主要消遣。
这一日自欧阳家返回,甄子彧照例安安静静作画,狄敬鸿却没有心情研磨, 在一旁唉声叹气, 想要引起甄子彧的主意,又不直说到底什么事情。
他这是在生欧阳建光的气。
在他无穷无尽的唉声叹气中,甄子彧终于画不下去了, 搁下笔,抬眸看他,“有事直说,不要在这里捣乱,我都画不下去了。”
狄敬鸿腮帮子鼓鼓的,咕咕哝哝,道:“子彧,这案子咱们不接了。”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,竟然误打误撞去了欧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