踩着高跟鞋风似的离去了,江絮及时闪身藏在了一旁的办公桌挡板后,这才没被她看见。
争吵过后,办公室就是死一般的沉寂,只能听见空调运转的声音,江絮茫然的眨了眨眼,还没缓过神来,慢半拍的隔着门缝去看顾轻舟的情况,却见他仍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。
江絮知道顾轻舟心气高,最不愿意被别人看到狼狈的样子,脚步顿了顿,到底没走进去,只能隔着一扇门,透过半开的缝隙看他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一分钟,也许两分钟,又或者只有几秒钟,顾轻舟终于动了动,他没有去管自己的伤,甚至都没有去碰一下红肿的脸颊,竭力挺直脊背,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,低头把桌上不慎扫落的文件一张张收整起来,关上了虚掩的门。
江絮听到一声锁簧轻响,那是门被反锁的动静。
他从没有见过顾轻舟的母亲,也没有听顾轻舟提起过关于家庭的只言片语,自然也猜不到刚才发生了什么,江絮沉默一瞬,看了眼手上的外卖盒,只能坐回了位置上,大脑思维控制不住的开始发散。
打了一耳光,应该没事吧?
江絮想起自己小时候被老妈用晒衣棍撵着打了半条街也没事,回去该吃吃该喝喝,好的不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