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渐渐长成挺拔的少年模样,然后过早的脱离了自己的怀抱——
江父去的太早了。
而在这种纷杂的街头巷尾,一个女人是很难撑起一个家的,更何况还是一个病弱的女人。
江絮十五六岁就开始跟着别人混迹街头,搬货修车学手艺,什么杂活都做过,彼时邻居家的小孩正因为买新鞋的事和父母抱怨不休,彻夜打游戏而昏昏欲睡,一样的年纪,境遇却是天差地别。
江母感到愧疚,江絮却从没有抱怨过什么,每天嘻嘻哈哈的和狐朋狗友在街头疯跑,隔三差五惹是生非,于是让人总是不经意间忽略了他的辛劳。
那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啊……
江母想了很多很多事,不知不觉衣襟已经被泪水浸透,等终于从回忆中抽离出来,却发现外间已经天色昏黄,雨势渐小,却绵密不断。
江母动了动僵麻的身体,然后一双手哆哆嗦嗦抽出纸巾擦了擦眼睛,披着一件毛呢外套起身将紧闭的窗户开了半边透气,这才一步步的走到门边。
隔着一扇门板,江母并不能窥见外间的情况,她在原地站了片刻,到底没有开门,而是拉了拉外套领子,身形佝偻的回了房。
江絮在外间站着,双腿已然酸麻,偏偏还下着雨,他